【二十四种周翔】小满

开学快乐。一个很短却发不完的产物。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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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正是小满时节。

“一年最是春好处”一点不错,虽是四月暮春,但“野棠梨密啼晚莺,海石榴红啭山鸟”的春日盛景却常在,池塘清清,才露尖尖角的小荷随着乡间儿童的歌谣轻轻摇曳。

虽是午间休息时刻,周泽楷却不见歇息,只是看着窗外美景,研磨作诗也会更添几分兴趣。

“周泽楷!”干净的少年声音与一本《中庸》一起敲在了自己脑袋上,周泽楷也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更是毫不觉得身后的少年这突如其来的一惊败了自己雅兴。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少年是何许人也。

“叫夫子。”

虽然不甚介意,但对于理论上的长辈直呼其名未免不礼貌,周泽楷习惯性纠正了一下少年自认识他开始从未纠正过的称呼。少年却对这些所谓敬语嗤之以鼻,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不过大我几岁,虽是夫子,却不像那些个老头子般无趣,连你也跟我讲什么礼义廉耻。”

说罢便一屁股坐上周泽楷的书桌,砚台中溅出好几滴墨汁,污了周泽楷刚作的一首稿。

周泽楷无奈看了看眼前的小公子,抽出那张面目全非的草纸,叹了一声可惜,却再也没去抢救,揉成一团扔在一旁,却引来少年的不满,“我说哪有像你这样糟蹋自己的文采的,万一你这么随手一扔就是一句千古名句呢?”他连忙跳下桌子,把周泽楷刚扔掉的草纸捡起,展开来品读,虽也没品出什么韵味,却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夫子的斐然文采。

周泽楷有点委屈,托着颔道:“你把它弄脏的……”

“你要是不要干脆我重新抄一遍署上自己的名字,说不定来日我孙翔的名字也能传遍天下了。”小公子摇了摇手上的诗稿,道。

“喜欢给你。”周泽楷笑着招了招手,看这日昼下的司南,是午时了,孙翔也该回去吃饭了。“不走?不饿吗?”

“想起来确实是饿了……”小公子挠了挠头,拿着诗稿欢天喜地走了

周泽楷轻轻垂下眼帘,望着新的诗稿叹了口气。孙翔是他收过的最天资聪颖的弟子,若不是他心根本不在这些诗歌儒学上,将来必是一代文豪。可孙翔这个暴躁脾气,指不定又会惹什么祸,还不如让他当个闲散江湖客,至少也能在这乱世中保全性命,足矣。


孙翔将周泽楷的“大作”贴在了自己的衣橱上,以便每天起来就能欣赏一下自家夫子的诗篇,虽然他读不懂,却感觉莫名很厉害。不过唯一的不足就是夫子写的诗都是些花红草绿的柔柔弱弱的文绉绉的东西,若是夫子能写些征战沙场,血染旌旗之类的该多好啊。想想都莫名激动。

若是能当个将军多好,长缨在手,何惧苍龙?

孙翔随手拿起身边练武的竹竿“嘿嘿”挥舞起来,却无意将贴在衣橱上的诗稿扫落。

他连忙放下竹竿趴到床底下去寻诗稿,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本想靠记忆能回忆少许,脑子里的将军梦却早已占据了所有空间,其余的通通忘得一干二净。

孙翔瘪着嘴,心中有点闷闷不乐,那首诗怎么办……就这样不见了真是可惜,不过周泽楷那么厉害,肯定可以写出更好的诗篇,到时候再找他要就是了。不过以后他要是真的成了将军,周泽楷又会怎样?他这种文文弱弱的书生大概连刀都没见过吧……

周泽楷明明才十八九岁,还可以去科举取得功名的啊,为什么要在这里教书呢……

他是不是很想我以后可以从文的啊?孙翔边想着,边在空气中划着招式,还是喜欢练武呢……


周泽楷书桌旁的废稿已堆成了一座小山,小山仍在周泽楷反反复复的废弃了手稿后不断增高,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授课,得赶紧收拾干净才是。干脆一盘墨汁倒在之前所有的废稿上,眼不见为净。

窗边有信鸽飞来,纯白的羽毛上一点梅花形状的黑渍,一看就是那家伙的专属。

他走到窗前取出了信鸽腿上捆着的一封信,看了一眼后经不住皱起了眉头……

明明早就放弃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继续呢?非要再一次打扰他这个宁愿乐享清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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